第2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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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惩抬着下巴,看起来骄傲又自信。 陈戈徒静静地看着他,好半晌之后,他短暂的露出一个笑。 “好。” 王惩看着他一闪而逝的笑容有些许怔愣,不过很快就扭过头,拿出一枚硬币,选中了刚走出来的钱满。 “你来抛。” 钱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他乐于参与一切有趣的游戏。 “好啊。”他笑容满面地走过来,当着他们的面,将那枚硬币拿进了手里。 “你们选什么。” 王惩哼了一声,“花。” 陈戈徒冷淡道,“那就字好了。” 钱满搓了搓硬币,笑嘻嘻地问,“赌注是什么。” “输的人做对方三天仆人。”王惩不耐的回答了他一句。 “好的,那就开始了。”钱满继续笑着。 指尖一弹,硬币顿时被抛上半空,在空中不停翻转。 王惩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硬币,带着肉眼可见的紧张。 陈戈徒瞥了他一眼,神色如常。 很快,钱满伸出手,将还在空中翻转的硬币盖进了手里。 他乐呵呵地说:“真紧张啊。” 而后,他就在王惩目不转睛的视线中摊开了手心。 “哇呜,字面朝上。” 他摇头晃脑,笑嘻嘻的对王惩说:“你输了,你是不是要做阿徒的仆人啊,那你要每天接送他上下学吗,还是要给他端茶倒水,捏腰捶背。” “钱满。”陈戈徒淡淡的出声。 钱满立即在嘴上拉了条拉链,眉眼弯弯的将硬币抛进了王惩的怀里。 “你……你作弊!”王惩咬牙切齿地看着他。 陈戈徒眼一抬,“你输不起?” 王惩顿时咬紧了牙根,“谁输不起了!” “那就是不服?” 王惩瞪着眼睛,恶狠狠地盯着他,“不服!” 陈戈徒一寸不离地看着他的眼睛,很可惜,王惩的不服是真的,但他却没有哭。 之后的三天,王惩当真不情不愿地跟在他的身后,接他放学,帮他拎书包,送他回家。 陈太太看他绷着一张婴儿肥的小脸不高兴的样子,觉得好笑又可爱,每次都会邀请他进来吃些水果和糕点。 王惩不愿意去,气鼓鼓的就走了。 到了最后一天,他故意将陈戈徒的书包丢在了地上,冲他得意地呲了呲牙,挑衅完就跑。 陈戈徒看了眼地上的书包,又看了眼跑走的王惩,没有表情地冷笑了一声。 端着茶点出来的陈太太将他的书包捡起来,笑着说:“这小孩真有意思。” 陈戈徒冷着张脸往楼上走,“帮我换个书包。” 自此,王惩开启了他长达十数年的报复和他屡败屡战的赌.徒生涯。 而他们也始终维持着这份简单又并不密切的关系。 直到高二那年。 他第一次发现了王惩身上的伤。 那天的夜色也如今天一样晴朗明亮。 他在后院的墙外面发现了坐在地上的王惩。 对方烧的满脸通红,意识不清。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,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坐在这里。 在他走近的时候,对方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挣扎着睁开了一条缝隙,张开嘴,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。 他静静地看了他片刻,单手将他扛上了肩。 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抽条长身体的时候。 王惩长手长腿,腰腹劲瘦有力,浑身上下都覆盖着薄薄的肌肉,体重绝对不轻。 可看起来清瘦修长的陈戈徒却能轻轻松松地扛起他整个身体。 他将王惩带上了楼,陈太太听到动静,过来敲门问他。 他看着沙发上的王惩,面无表情地答,“没什么,只是捡了一只流浪狗。” 浑身发烫的王惩在沙发上不停地扭动,衣摆卷起,露出劲瘦平坦的腹部与柔韧紧致的腰。 他喘着粗气,不停地呢喃,“好疼,好疼……” 陈戈徒掀开他的衣服,这才看到他身上渗着血丝的伤。 听闻王家家教森严,可王惩乖戾的性子一点也看不出家教森严的样子,原来是森严到这里了。 他从未体验过“家法”是什么感觉,他自幼早慧,克己守礼,又是家里的独子,陈先生和陈太太虽并不溺爱孩子,可也从未对他严苛过。 他从出生就应有尽有,按照陈家继承人的路在顺利的往前走。 所以他并不明白王惩的处境,也很难理解。 王惩烧的浑身泛起了粉色,在隐隐渗出血的上身竟意外呈现出了一种惊人的美感。 他弓着背,一边喘着气,一边冒着汗。 发丝湿漉漉地粘在额头,他突然颤抖起来,舔着唇说:“好痒。” 陈戈徒眉眼一动,勾着他的下巴,俯身问他,“你说什么。” 王惩意识涣散,迷离着说:“好痒,身上……好痒……” 他不停地颤抖起来,两只手开始挠着赤.裸的上身,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上爬,那种难耐的痒渗透进他的皮肤,融进了他的血肉。 然后陈戈徒就看到他哭了。 王惩哭了。 一双总是桀骜不驯的狐狸眼红通通地掉着眼泪,如陈戈徒所想的一样可怜。 他嘤咛着细语,泪水像珠子一样落下,蜷着身体,可怜至极。